沦落的青春:第十七章

推荐人: 来源: 美文阅读网 时间: 2020-03-06 16:44 阅读:


  然而刹那间,那个小男人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口里还不断地吐着白沫。

  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长着啤酒肚的男人恍然反应过来,喊道:“快,送医院。”

  因为我的威龙是现场唯一的一辆机动车,所以人们便把拯救小男人的重任放在我的肩膀上了。我还从来没有如此身受重任,实在有点不适应。然而老师说了,我们要学习雷锋做好事,于是我赶紧帮他们把人捆绑在威龙的后座上,让丝丝坐在中间,嗖地一下朝医院奔去。

  然而就在我嗖地一下飞出去后我才想起我已经不记得到医院的路怎么走了。我问丝丝,丝丝也说不知道。于是我们就在大街小巷胡乱地窜着,终于在汽油即将耗尽的时候发现医院的位置了,原来医院就在1999边上,只是刚新建的医院还没来得及把“医院”两个子安上去罢了。

  因为我的记忆问题而让小男人饱受颠簸之苦,我感到十分惭愧,简直无地自容,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身受重任。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停止医院门口,然后联合丝丝将小男人身上的绳子解开。我们费劲地将他抬进医院门口,他简直就像一头牛一样的笨重。

  我们到了医院后,我就问丝丝:“该将他送到哪里?”

  丝丝说:“我也不知道,总不会是太平间吧。”

  问也是白问。

  此时我发现两个护士正谈笑风生地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拦住了她们,指着地上的小男人问:“这人快死了,该送到哪里。”

  他们却说:“我们下班了,你问里面的人吧。”

  说罢,她朝里面指了指。

  我朝她指的反向望去,发现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瘸腿的男人。我想:难道那就是院长?

  于是我赶紧跑他跑去,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女人朝我们飞奔而来,喊道:“流氓,我们没有钱。”

  我无比疑惑,心想:难道我收过这个女人的保护费。

  就在我正在想的时候,丝丝大喊起来了:“若西,这家伙吐泡泡了。”

  毫不迟疑,我又找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询问。

  他说:“朋友,我们的专家不在,你可以到对面的山和医院去看一看,那里医疗设备齐全,医师力量雄厚,全都是遵义医学院毕业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里的护士很漂亮哦,都是六盘水师范学院毕业的女大学生。”

  “那里可以治疗吐泡泡吗?”我问。

  “当然可以,那所医院不光肛肠科领先贵州,就连口腔科也是全贵州第一的,吐泡泡的问题不在话下。”

  “那所医院……”

  正当我想问“怎么走”时,忽地跳出两个警察将他绳之以法了,还顺便告诉我说:“这是个医托,以后小心点。”

  我一听就火了,人命关天的事竟让一个医托给耽搁了半天。

  丝丝又喊起来了:“若西,他吐的泡泡越来越多了。”

  我继续往前走,但是这里的人们都对我不屑一顾——顾客不是上帝吗?难道他们瞎得连上帝也看不见了。

  找了半天,终于有一个医生愿意屈驾来看那个小男人一眼了。他到了小男人身边,用手指在他的鼻孔前放了放,然后又把他的眼皮拉开看了看,若无其事地说:“没救了,死了。”

  后来从医院里出来几个人把小男人的尸体拖进去了,还对我们说:“我们把人拖进太平间,叫他的家属拿钱来领人。”

  为了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以及“拿钱来领人”的话及时告知他的老板,我们又骑上威龙以80码的速度朝工厂飞去。

  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人们依然在那里吵闹不休。见我们来了之后才稍稍松缓了。

  “人怎么样了?”长着啤酒肚的男人问我。

  “死了。”我说。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哈哈大笑,道:“怎么样,你们的污水有没有问题?”

  长着啤酒肚的男人没有回答,拔腿就往医院的方向跑,我连说“拿钱来领人”的机会也没有。

  我和丝丝出了院子,继续我们的旅程。

  我问丝丝:“望见死人害不害怕。”

  丝丝抱紧我的腰,说:“怕。”

  我们继续前行着,因为没有多少油所以车速慢的跟蜗牛一样。

  没过多久,那种呛人的絮状物又从空中飘落下来了。

  我让丝丝捂住口。

  “这是什么东西?”丝丝问我。

  “不知道,我想是从那些烟囱里跑出来的。”

  “我们回去吧,闻着这东西我很不舒服。”

  我们又原路返回。

  就在我调转车头的时候,我看见一群长着两个脑袋的老鼠结伴而过,领头的还傲视群雄般地望了我一眼。

  丝丝吓了一跳,赶紧把留在车上的绳子朝它们扔去。这不扔还好,这一扔,那些老鼠就以一种报复的心态朝我们跑来。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一群长着两个脑袋的耗子朝你跑过来是一副怎样的情景,我想是既壮观又令人失魂落魄的。

  幸好我的反应迅速,在老鼠还没有爬上我的车前,我就一脚油门飞出好远。

  真是一场胆颤心惊的旅程。

  我们回到1999后我就准备送丝丝回去,然而丝丝说她很害怕,要和我呆在一起。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希望丝丝和我回到家里,但是想必老爸会认为这不是一件初中生能干的事,然而我又一想:这年头,咋想干么就干么。索性,我就将丝丝带回家里去了。

  其实当我带丝丝回家的时候是丝毫没有恐惧的,我想我带丝丝回家就像老爸带那个臭女人回家一样,而且老爸对我的纵容超出了你们的想象,只要我想干么他就让我干么,带女人回家也是迟早的事情——人可不能一辈子干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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