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的青春:第六章
当一个人变得迷糊后所见到的一切都会变了,就像是出现在梦里一样。既然是在梦里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必这种“随心所欲”吴明是深有体会的,因为他老爸就是喝了酒后随心所欲的人。
我喝了点酒后就昏昏沉沉的,加之香烟的烟雾惹得我很难受,于是我准备出去透透气。然而我刚打开门后就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当她撞进我怀里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是一个女人。
我打开了房间的灯,此时面前的这个女人清晰可见: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长着一张幼稚而又具有女性特别诱惑力的脸,她双手抱在面前,十分羞涩的样子。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女人,当时,当她撞进我怀里的时候我就十分愿意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但或许你能够想到,我当时紧张极了,心跳得如地震一样,所以当我碰到她的时候我立刻就缩了回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爱或许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是荒唐的,但他娘的老子爱就爱了,连县长也管不着。
随后又跟着进来两个女人,她们故作风骚地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浅薄的丝袜底下悄悄地露出了肌肤的颜色,脸皮白白的,但粉底丝毫不能掩饰她们额上的皱纹,她们进门时把那个女孩推在一边,待她们进了房间后她才慢慢地跟着进来。
“小伙子们,你们需要点特别服务嘛?”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吐了一口烟说。
阿大阿二听到“特别服务”,立刻心花怒放,像是有人朝他们的屁股上扎了一针似的跳了起来,问道:“什么特别服务?”
那个女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了,翘起二郎腿,一双红红的高跟鞋在她的脚尖上摇摇欲坠。
“特别服务嘛……就是那个那个咯。”
在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边说边用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腿,从她的动作看来,有点挑逗未成年少男的嫌疑。
“哪个哪个?”阿大阿二被这一挑逗口水也跟着流出来了,似乎真人比海报上的强多了。
走在后面的那个女孩也跟着坐下,她依然抱着手,把头低低的埋着。我看见她在沙发上坐下后,也跟着坐下。我想和她坐在一起,但坐下后我就不由自主地往边上挪了一下,和她隔着点距离。虽然隔了点距离,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温存和呼吸。
阿大阿二和那两个女人闲聊了半天,也没有性欲大发,于是那两个女人见有可能“徒劳无功”后就把攻击对象放在我和吴明身上。
吴明看了看那两个女人,话也不说就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自顾唱歌喝酒。
“小哥,你旁边的女人喜欢嘛?”她们终于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且已经看出我爱上了旁边这个女孩。
我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望了望那两个老女人后就凝视着我。
凝视着我的是一双漂亮而柔情似水的眼睛,你应该知道那双眼睛就像药粉一样地深深地把我“勾引”住了。
“喜欢嘛,小哥?”
那个老女人又问了一遍,但我魂不守舍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在那个老女人假装咳嗽并给那个女孩使了一个眼神以后。当时那个女孩就像收到领导的命令一样,朝我挤过来,把身体紧紧地挨住我,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从我的大腿抚摸下去。假如阿二享受过这种感觉,那么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女孩的技术远远不如日本女人的娴熟。
当时我紧张极了,也愤怒极了,我想:“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就会是个妓女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当时我的确愤怒了,这种愤怒并不是一般的愤怒,是兼具心痛的愤怒,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心痛,但他娘的就是痛了。
“我叫丝丝,你呢?”女孩十分温柔且微笑地问我,但她的那双眼神满是不情愿和无可奈何。
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微笑是勉强出来的,就像薛大美要做县长的情人就得对着县长笑一样,其实她的内心大概是毫不情愿的。
“走开!”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当我站起来后就后悔了,我看见丝丝在我的旁边悄悄地哭了起来,我想我是伤害到她了。
那两个老女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们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因为愤怒和不满还把烟头扔在房间里。
丝丝紧跟在她们的后面,随着“砰”的一下门关上后,丝丝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原以为丝丝离开后我会高兴的,但不知咋地,我的心却越加难过起来了,这种难过并不只是因伤害了丝丝而难过,我想我是因为爱上她而难过的。
丝丝走后,我喝了好多酒,几乎把所有的啤酒一饮而尽。
直到现在以前,我以为喝酒只是迷迷糊糊的好玩而已,但现在我才发觉,喝酒还有宣泄的功效。其实宣泄并不能让人“解愁”,但是给了人们一种发泄的途径。
喝完酒后我们就离开了,当时电视机上还播放着那个叫鸡鸡的歌曲:“大家好,我是鸡鸡……”
按照原计划我们是准备玩到很晚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就像马路上的尘埃一样,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我想我他娘的是掉进爱情的泥泽里了。由此可见,爱情不是什么好东西。
兄弟夜总会外已经被黑暗侵袭了,只有遥远的点点灯火还坚持“抗战”。
我们出来的时候兄弟夜总会里还留有很多人,他们正唱着现在最流行的周杰伦和鸡鸡的歌曲,那种嚎叫般的声音震慑着大地——就像是地震一样,你是知道的。
从兄弟夜总会出来后需要摸索过一段没有亮光的泥巴路才能走到大道上。当时我气急败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某个地方扔去。顷刻间,石头就到达了目的地,但顷刻间一声惨叫就传了出来——想必是石头砸中人了。
“真好,过来老子劈了他的脑袋!”当时我这样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这样邪恶的想法是我前所未有的。